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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3, 母亲,继父,王勃的上辈子

  “勃儿,吃饭了!”耳边传来母亲叫吃午饭的声音。

  “来了,妈!”王勃大声的应道,同时问,“妈,今儿中午咱们吃啥子?”

  “辣椒炒茄子!”说话间,王勃的母亲曾凡玉从厨房端着一碗青辣椒炒茄子到来堂屋,对王勃说,“你先吃,我去肖三娃那里喊你爸吃饭!”

  “要得!妈!爸又在打牌?”王勃从母亲手里接过冒着青香气的辣椒茄子,搁在桌上,问。

  “他哪天不打牌嘛!”母亲说,双手在围裙上揩了揩油迹,转身出了门。

  王勃坐在窗边,目送着母亲远去的背影,嘴唇含笑,眼神包含着难以掩饰的深情。在这几天当中,趁母亲不注意的时候,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少次瞅着母亲愣愣的出神。每当此时,他便想,今世今生,即便是发不了财,不能过大富大贵的生活,单就能够再次见到母亲,他也觉得无悔了。

  不是么?

  不过,按照他对继父的了解,如果他这辈子不作大的改变,不能尽快改善家中的经济条件然后取得主导地位的话,以继父那种毫无责任心而又屡教不改的性格,类似十几年后的那场悲剧很可能会重演。而这,是王勃绝对无法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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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王勃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他的母亲便和父亲离了婚。母亲自然是伤心欲绝,在伤心不已的同时又在心里期盼着跟父亲重修于好,破镜重圆的一天。但父亲当时已然情变,跟成为了寡妇没两月的,更年轻,更漂亮的弟媳搞在了一起,无论是谁来劝,都劝不回头。

  母亲一厢情愿的等了父亲大半年——当然是白等一场,期间,又发生了很多事,母亲辛辛苦苦养大打算卖钱的鸡鸭一夜之间被偷得干干净净,省吃俭用,一分一毫积攒起来的准备给王勃买台黑白电视的四百多块钱也被父亲偷走。

  经济上的打击倒还不算致命,最致命的应该是周围邻居的流言蜚语和叔伯妯娌的冷面以对。离婚的时候,所有的叔叔,婶婶都站在母亲的一边讨伐自己的哥哥不是人,是不要脸的畜生,每一个都拍着胸脯的宽慰母亲,说“二姐,即便是你跟哥子离了婚,我们也永远当你是我们的好嫂子,我们的亲人,你就放心的带着勃儿,有什么难处你跟我们这些兄弟姐妹讲,我们会帮你的”。半年不到,曾经拍着胸脯的“兄弟姐妹”便改了态度,已然将王勃的母亲当成了外人。

  仅仅是外人也就罢了,怕的是连外人还不如。据母亲有一次闲聊时告诉王勃,她怀疑偷自家鸡鸭的就是三伯,不是他亲自手动,也是他伙同别人。王勃当时并不清楚母亲为什么这样讲,但当他长大后联系偷鸡鸭前两个月母亲和三伯曾吵过一次嘴顿时就明白母亲为什么会这么怀疑了。

  外婆家七个兄弟姊妹,母亲是老大,一天书都没读过,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七岁开始就下田帮外婆外公干活,一直干到她出嫁。父亲这边人口更多,八个,父亲老二,老大远嫁,所以母亲嫁到父亲这边后又接着干,养猪,养家禽,洗衣做饭,这是农闲,农忙时更忙。除此之外还得照顾比父亲小很多的他的那些兄弟姐妹,因为人口多,经常米不够吃,所以叔叔姑姑们就经常在王勃家吃喝。所有的这些,老实善良的母亲没有任何一句二话。

  母亲呆不下去了,无奈之下,最终在继父无数次的怂恿下贱卖了离婚时法院判给王勃的五间楼房和两间瓦房所得的五千块钱带着王勃来到了临,县(临,县也是和谐词?)的继父那里。

  王勃的继父也离过婚,有个跟王勃差不多大的儿子,判给了女方,所以他算是单身。王勃的继父其他方面好说,除了一个字,懒,两个人,很懒!懒到什么程度?当周围的邻居普遍都住上瓦房的时候,他住的还是茅草棚。

  但母亲并不嫌弃,也从未抱怨,觉得经济条件都是次要的,只要人好,对自己的孩子好,能够组建一个正常的家庭,给予孩子起码的父爱就行。

  用贱卖王勃楼房的几千块钱,又东拼西凑的借了几千块钱,继父建了四间瓦房,一间厨房,一个猪圈,用两堵围墙在正房的后面围了一个小院子。

  不过,房子倒是有了,里面的家具除了床和吃饭用的板凳桌子,几个柜子和母亲结婚时陪嫁的一个写字台外什么也没有;家电则只有几盏发光的电灯。

  继父也没什么文化,大约认得几个字,能够写出自己的名字,认识母亲前在一个小厂当守门员,八十块钱一个月。干了几年,家里实在是穷得过不下去了,终于辞职。辞职后主业还是和母亲守着两三亩承包地务农,闲暇时则去附近的建筑工地上挖挖地基。期间,父亲开过小卖部,蹬过人力三轮,养过猪,种过经济作物西芹,但没有哪一样干成气候过。所有行当都是半途而废,不仅没赚钱,而且还亏本。

  而究其原因,在王勃看来,则是源于继父几乎无法改变的那种深入骨髓的懒惰以及责任心的缺乏。最简单的一个例子,跟着朋友一起挖地基,继父估摸着能够有两三百块钱时就不干了,而且他总能找到借口,有时是手痛,有时是脚痛,还有时则是腰杆痛,全身上下,始终有痛的地方。

  所以,除了农忙,继父有大量的闲余时间;而这些闲余时间,继父则全部贡献给了牌桌。牌技过得去倒也罢了,有输有赢,浪费的不过是时间,奈何文化不多的继父属于那种“牌臭瘾大”的类型,输多赢少,赢小输大。

  本来就不愿意去找钱,加上又爱打牌,家里的日子能够好起来那倒怪了!

  在王勃看来,继父对家庭不负责任的态度除了天性懒惰之外,恐怕还跟自己不是他亲生的不无关系,他大概并不认为他以后能够靠得上自己这个继子,既然这样,那还不如怎么逍遥自在怎么过,何必要累死累活?

  最初的几年,对于继父这种偷奸耍滑,怕苦喊累的作风,对于自己孩子这种造孽兮兮的处境,母亲的心中应该是颇多怨气的,虽然母亲没告诉过王勃,但王勃猜想母亲也努力的想要改变继父,让他承担起父亲的责任,奈何母亲不与人争的性格注定了她什么也改变不了;不仅改变不了,甚至在潜移默化中还被巧言多辩,歪歪道理一大箩筐的继父所影响。

  所以到最后,母亲大概也认命了,知道继父是这种人,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自己的孩子还能够读书,其他的,就任它去吧。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有过家庭变故的孩子也多敏感。从一个不缺钱,有楼房住,不时的还能够接济伯伯姑姑的家庭一下子掉入永远缺钱,生活永远拮据,窘迫,困顿的家庭,王勃的心智飞快的成熟。黑夜中躺在床上,他不止一次的咬牙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学习,一定要考上大学,一定要改变自己这种比乞丐好不了多少的命运!所以,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王勃的成绩始终没掉过班上的前三名,第一名是常客。特别是初三中考,他更是以全乡镇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县城的省重点高中“四方中学”!

  如果王勃以这种势头发力,说一定上清华北大或许太过绝对,但上复旦,交大之类的国内一流重点大学根本问题不大。

  奈何事情的发展总有意外,初三毕业后,邻居的一个念高三的大哥来王勃家玩,他带了一本书,黄易的《覆雨翻云》的第四集。王勃好奇之下一打开,ok,就这一打开,彻底改变了他的整个人生。从此之后,以前不是做题就是背单词的周末,寒暑假变成了王勃徜徉书海的欢乐时光!

  而他的成绩,也从高一时班上的第一名,变成高二的前三,高三的前十。最后高考,3+x,总分750,他只考了555,与一本的魔都交大失之交臂,最后进了双庆二本的sc外语学院!

  那年,整个四方中学的高考成绩是建校以来最好的一次,考入北大清华八人,交大,复旦,浙大等一流大学二三十人!王勃进高中的时候成绩是全校第五,三年高中,哪怕他不超越,仅仅是保持,北大清华也进了。

  那该死的黄易,那该死的《翻云覆雨》!

  当然,王勃并不后悔曾经把自己的青春年华奉献给了那无边的小说海,也不觉得如果读了北大清华就一定会怎么怎么,或者念c外有什么不好,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际遇,会碰到不同的人,有不一样的经历。雨雪风霜都是风景!而且,在美女如云的c外,他也经历了很多美好的经历,观赏了足够多的美女,留下的足够回忆一辈子的记忆!

  当然,也有无数的遗憾,无数因自卑,因贫穷而只能远观无法近距离“亵玩”的深深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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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 卖米粉

  “爸,今天战况如何?”王勃饭快吃完的时候,父亲和母亲才一前一后的回家。

  如果放在以前,恨父不成钢的王勃肯定会碗筷一扔,就跑回自己的房屋,眼不见心不烦。现在再世为人,生理年龄虽然只有十六七岁,但心理年龄却已经三十几的他不会那么孩子气了。

  王吉昌有点意外继子的反应,他知道继子是非常反感自己去小卖部打牌的。以前每次打牌回来,继子都不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今天却是怎么了,开始主动关心自己的战况?而且还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

  真是怪事!

  “呵呵,今天手气不错,赢了八块多!如果不是你妈喊我吃饭,我肯定还要赢!那时候手气正好!”继子不给自己脸色看,王吉昌自然高兴,也就笑呵呵的应道。

  “手气好?那应该乘热打铁噻(语气助词)!没得事,爸,一会儿吃了午饭继续再战!到时候咱爷俩一起上,咱们一起大杀四方!我给你抱膀子!”王勃一拍桌子,大声的说道。

  王勃的反应让王吉昌的心头更加犯嘀咕了,有点搞不清状况,不过他也不愿意多想,继子既然不反对自己打牌,那不是更好,于是顺口说:“要得!等吃了饭再去赢那几个龟儿子的钱!不过,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还是呆在家里多看看书。现在虽然放假,也不要太过放纵,这马上就高二了,多花点时间在学习上!”

  王吉昌的身上尽管有多种多样的毛病和性格缺陷,但有一点却是让王勃不得不佩服,甚至说感激的那就是从头到尾王吉昌都鼓励王勃好好学习,争取能够脱掉身上的这身“农皮”,成为像他姐夫那样的城里人。王勃之所以发愤图强,除了主观方面的想改变现状外,也跟王吉昌时不时的鼓励教育有关,尽管,这种鼓励绝大部分时候仅仅停留在口头上的随口一说。

  “我晓得爸。对了,爸,我们今天晚上吃米粉吧。”王勃点点头,他刚才也就为讨继父高兴随口一说,怎么可能去给不务正业的王吉昌抱膀子?

  “吃米粉?”王吉昌一愣,随即恍然,心想,怪不得这小子刚才那种态度,原来是想吃米粉。也罢,反正今天手气好,那就给他两块钱让他去冒二两米粉。

  王勃一看王吉昌的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于是赶紧解释:“是这样的爸,我下午想去街上买点干米粉,买点猪肉和调料回来,我们自己炒臊子,自己熬老汤,自己弄米粉吃。你放心,我不要你出钱,我用自己的私房钱去买。我请你和妈吃。”

  王吉昌“哦”了一声,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继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哂笑着说:“那你肉不要买多了,割个一斤左右就行了。我今天下午也早点收工,回来炒臊子。”

  好吃懒做通常是连在一起的,王吉昌除了懒之外,还好吃,家里面一年到头出的钱,至少有一半被他花在了吃上。他一听晚上有好吃的整,心头一乐,当即同意。

  “勃儿,吃啥子米粉嘛!你把你自己的钱留着,以后读大学用。”勤俭节约的母亲一听王勃打算花自己的钱请家里人吃米粉,赶紧阻止。

  “没事儿,妈!我好久没米粉了,想吃。自己弄,花不了多少钱。”王勃笑着对母亲说,继而转头催促继父,“爸,你快点去吧,去慢了可能没位置了。趁手红,打灯笼,趁你今天手气好,多赢点回来。”

  “要得!我这就去。说好了哈(语气助词),今天晚上的米粉我弄,你们吃现成。”王吉昌兴冲冲的去肖三娃店子打牌去了,只留下愁眉苦脸的母亲和坐在一边笑得有点莫测高深的王勃。

  “勃儿啊,你咋个想起了要请我们吃米粉喃?你存点钱多不容易的。这再过两月就要开学了,你的学费还没有着落。两年后万一你考起大学,那又是一大笔钱。我和你爸还不晓得这钱从哪里出。唉,真是焦人(急人)!”母亲叹息一声,紧锁着眉头。王勃完全能够理解母亲的忧虑,实际上,自从嫁给继父之后,母亲就没有一日没为钱焦虑过。但她仅仅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文化,除了农活和家务活,也没任何赚钱技能的的农村妇女。在没跟父亲离婚前,母亲女主内,父亲男主外,两人齐心协力攒下一份在周围邻里看来还不错的家业。

  可是现在的继父除了两天打渔,三天晒网,做点零工挣点钱外,家里再没了其他的收入来源。母亲倒是想弄点副业来干,比如喂养些鸡鸭,或者买两头猪仔,然而,哪怕是买鸡苗鸭苗和买猪仔的钱家里也拿不出来。

  王勃本想等晚上让父亲和母亲尝过自己的手艺后再告诉两人自己的发财大计,但母亲脸上的焦虑让王勃心痛不已,于是他决定提前透露自己的赚钱计划。在他的赚钱计划中,父亲是靠不住的,属于有他不多,无他不少的角色,主要还是要靠吃苦耐劳的母亲。

  “妈,你先不忙收拾,你听我讲。”王勃站起来,绕到母亲身边,按着母亲的肩膀让其坐下,“你刚才说的我也考虑过,妈,两个月后的学费,要六百多。两年后你儿子不是‘万一考上大学’,而是肯定会考起大学。大学的费用我打听过,一年要至少要五六千,这还不连生活费和住宿费,你觉得,以我们目前这个家庭来说,出得起出不起这笔费用?”

  王勃的话让曾凡玉更加的忧愁,他不等母亲张嘴,马上又道:“如果爸从现在开始努力挣钱的话,兴许能够攒够我读高中和上大学的钱,但他是啥子人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晓得。让他打牌可以,二十四小时不吃不喝都没问题;让他做活路,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所以,如果我们不想其他的办法,指望我爸,两年后即使我考上大学,我也没钱去念!”

  “想办法,哪里又有啥子办法去想啊!”曾凡玉摇了摇头,“实在不行,到时候我拉下脸找你那些舅舅借!”

  “借钱是一个路子,但也不是长久之计。况且,我们借的不是三五两百,而是几大千!而且要连续借四年!舅舅们肯定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即便拿得出,你觉得舅母她们会同意?”母亲脸上忧虑的表情让王勃十分的不忍,但是他知道,这是让母亲同意自己计划必须走的一步,不把问题给母亲讲清楚,不把事实的残酷剖开摆在母亲的面前,母亲很难下定决心跟着自己干。

  “如果你舅母他们不同意,我就下跪去求,给他们磕头让他们借钱!”曾凡玉激动起来,叫道。儿子的话让她第一次清晰的意识到这个家庭两年后所要面对的困难和挑战。平日的她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那又有什么用呢?见识有限,心胸和魄力更有限的她也没办法啊!曾凡玉也知道要钱的那一天迟早会到来,也晓得那会用很多钱,但到底有多少却是没一个明确的概念。现在听儿子说一年就要六七千,甚至更多,她的心几乎凉透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下意识的就叫了起来。

  见火候已到,母亲完全明白了事情的急迫性和经济性,王勃抓起母亲树皮一样的皲裂的手,缓慢而又铿锵有力的说道:

  “妈,咱不用给谁下跪,也不用委曲求全的向人借大笔的钱。咱们自己去赚。赚钱的法子儿子已经想好了,那就是去卖米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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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 进城

  “啥子,卖米粉?”曾凡玉一愣,完全没想到儿子会想出这么一个主意。

  “对,就是卖米粉!”王勃点了点头,道,“我们学校附近有个卖糕点的,生意不好,开不下去了,门面准备转租,咱们去把它接下来,改成米粉店卖米粉。那个门面的位置很当道,而且就在四中边上,开张后生意肯定好。”

  “这个,勃儿,咱们没弄过啊?而且,万一没生意,那不是要折本折惨?”曾凡玉忧心匆匆的道。做生意对她一个一年到头不在田头就在屋头忙碌的传统妇女来说,实在是有点遥远。

  “妈,放心。米粉我会弄。我有个同学,他妈老汉儿在两路口开了家米粉店,味道超级好吃,所以生意好得不得了,一天要赚百百子元(一百,数百的意思)。这个同学跟我关系很好,前段时间我去他家的米粉店耍过几次,顺便问了他妈如何做米粉,他妈也没藏私,都告诉了我。所以,味道方面你尽管放心。我今天晚上就准备弄给你们看,你们吃过就晓得了。只要咱们米粉的味道好,价格不比人家贵,人家卖好多我们就卖好多,加上咱们米粉店的位置好,又有大量的学生来照顾生意,生意想撇(差)都难!”

  卖米粉这个买卖刚才还只是王勃闪念一动,拍脑袋想出来的。但是刚才趁母亲去肖三娃店子喊父亲吃饭的当口,他仔细的想了想,发觉还真是一个积累第一桶金的好生意。

  首先,在他的记忆中,在高一的暑假期间四中门口不远的一个蛋糕店的确是准备转租,不过后来转租的人并没有开什么米粉店,而是装修一番后开了家小小的文具店,因为靠近学校,所以生意很是不错。

  但是文具王勃从来没接触过,并不熟悉;米粉却是他十分熟悉的——自然,他所谓的会弄米粉并不是那他编造出来的同学母亲教他的,而是他在重生前妻子离开后那两三年的孤单生涯中自己摸索出来的。

  妻子离开后,王勃就变成了一个人。一个人经常面临的一个烦恼就是做饭问题。做饭简单,但关键是弄菜。弄多了吃不完,弄少了又懒得弄。而且一个人坦白讲,也没有多少做菜的气氛。

  有没有简单方便而且又美味的东西?

  有!王勃想到的就是冒米线。

  要冒一碗好吃的米线需要解决三大难关:1,底汤;2,油辣子;3,臊子!

  在王勃独处的三年,为了方便的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他通过网上查资料自学,加上无数次去那些好吃的米线店现吃取经,以及大量的实验,前前后后花了差不多两年时间,才终于做出了两三款让他满意的米线。米线的味道虽然不能跟双庆最好吃的几家完全比肩,但至少有他们百分之九十的功力!而且,他还在别人的基础上有自己的创新,所以确切的说不存在谁更好吃的问题,只能说是各有千秋!各有所好!

  双庆是直辖大市,不是一般的县城可比。既然自己弄的米线味道能够不输于双庆最顶尖的米线店,王勃没理由不相信比不了小县城的米粉店。

  味道好,地段佳,那还有什么理由不赚钱?

  王勃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于是才有了刚才他和继父的那场对话。那不过是他为晚上跟继父和盘托出自己的发财大计打的一个埋伏罢了。

  卖米粉只是小买卖,想赚大钱不太可能,赚赚小钱罢了。捷径谁都想走,他也想一下子就赚到今生的第一桶金,但是原始资本的积累,据说都是带着血腥的。如果有路子,王勃并不介意也去搞点血腥的资本,加速自己第一桶金积累的进程。但是,还是那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还打洞!出身决定命运,搞血腥资本,是需要门槛的,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去搞的,也不是人人都能搞得到的,所以,对于一穷二白,没背景,没关系的穷n代来说,一开始还是老老实实的出卖劳力,从零开始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慢积累吧。

  “所以,妈,现在咱们只需要做两件事情,第一,先弄出咱们的秘方米粉出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好吃。如果真的好吃,第二,就是赶快让爸去大姑那里借点盘店的资金,把店盘下来,稍微改造一下,马上就可以营业赚钱了。”王勃继续对他母亲说。

  “勃儿,你说的可是真的?你那同学他妈真的教了你如何冒米粉?这可是人家吃饭的本事,就那么轻易的告诉了你?”曾凡玉半信半疑的看着王勃问。

  “千真万确!”王勃肯定的点了点头,“我跟我那同学关系不一般,他成绩没我好,他父母也希望我能好好带带他们儿子,望子成龙,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考上大学,你说是不?况且,我也没说我要开店,只是说我爱吃米粉,想学会后让我妈弄给我吃。妈,你要不信,等下午我从城里买了材料回来,弄给你吃你就相信了。”

  “那你先去城里买东西吧。如果你真冒出了跟城里那些米粉店一样味道的米粉,那我……我就让你爸去你大姑那里借钱!”曾凡玉说。经过和自己儿子的交流,她终于下定了决心。为了儿子的未来打算,这个家也的确是应该做些改变了。要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了儿子的前程,自己还有什么脸面面对王勃?

  “行,妈!你就等着吧。我这就上街去!”说完,王**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从木箱子中掏了一件蓝衬衫和灰色的西裤换上,拿了几十块钱骑着车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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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很热,没有风,也没有云,火辣辣的太阳直射着大地,连树上的知了也懒得叫了。

  这个天气,应该穿吸汗的棉质体恤加短裤会比较清爽,但王勃的箱子里并没有体恤这玩意儿,确切的说,直到他念大学兼职赚钱以前,他都没穿过t恤。他青少年时代夏天所有的衣服,全部都是衬衫:长袖的短袖的,各种不同颜色的。自然,这些衬衫都是他继父从他城里的姐姐家里淘来的他姐哥不要了的旧衣服。

  所以,刚出发不到十分钟,头顶大太阳骑车的王勃就已经是汗流浃背。他现在走的是一条柏油路,这条柏油路一头连接直达,县城的水泥大件路,一头通往另外一个乡镇。他家就在泊油路边上,距离市区六七公里,骑自行车也就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儿。

  很快,上大件路的岔路口到了,王勃直接把车骑到路边一个自行车修理铺前,让刘师傅给车的后轮加点气,他刚才就感觉到胎压有点软,也不知道是不是内胎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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